我们走到了公墓门口。我再次感谢这名园丁,并把几枚硬币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就循着他给我的地址去找。
阿尔芒还没有回来。
我给他家里留下一张字条,请他一回到巴黎就去看我,或者派人通知我去哪儿同他会晤。
第二天上午,我收到杜瓦尔的一封信。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已返回,请我去他家里,并解释说他疲惫不堪,不可能出门了。
第六章
我看到阿尔芒正躺在床上。
他一见是我,便向我伸出滚烫的手。
“您发烧了。”我对他说道。
“不要紧,只不过是累的,路赶得太急了。”
“您是从玛格丽特的姐姐家回来的吧?”
“对,是谁告诉您的?”
“反正我知道,您要办的事儿成了吗?”
“也成了。可是,到底是谁告诉您我这趟旅行和此行的目的呢?”
“是公墓的园丁。”
“您去看了那座墓?”
我简直不敢正面回答,因为,他讲这句话的声调向我表明,他仍然处于初次见面时我目睹的那种冲动中。每当他想到,或者别人的话把他引到这个痛断肝肠的话题,这种冲动还会持续很长时间,他的意志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