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下正大底道理,去处置事,便公;以自家私意去处之,便私。(《语类》)
人只有一个公私,天下只有一个邪正。(《语类》)
他所说的“道心”,是指“公”的心而言;他所说的“人心”是指“私”的心而言。他对于公的心,又称为义理之心;私的心,又称为利心。他认为义理之心,为人心所固有,利心,则非人心所固有。他说:“仁义,根于人心之固有,利心,生于物我之相形。”(《语类》)又说:
义理,身心所自有,失而不知,所以复之。富贵,身外之物,求之惟恐不得,纵使得之,于身心无分毫之益,况不可必得乎?若义理求则得之,能不丧其所有,可以为圣为贤,利害甚明。人心之公,每为私欲所蔽,所以更放不下,但常常以此两端体察,若见得时,自须猛省急摆脱出来。(《语类》)
在另一个地方,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问答:
问:“横渠说:‘客虑多而常心少,习俗之心胜而实心未完。’所谓客虑与习俗之心,有分别否?”曰:“也有分别。客虑,是泛泛思虑,习俗之心,便是从来习染偏胜底心,实心是义理底心。”(《语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