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在同样殷红的血泊中,她终于从虚假的梦里,走了出来。
离倾看着这个已经被血浸透的女人,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也不看离倾和叶湛一眼,失魂落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叶湛忽然叫住她。
陈巧娘微微一顿,停住了脚步。
“夫人,世间并不是只有于信宜这样的男人,也不都是你父亲兄长和前任掌门一般的人,你不要因为这寥寥几人,而彻底放弃人生,你终有一天会遇到真正待你好之人。”
叶湛看女人状态不对,怕她想不开轻生。
其实女人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他只是觉得为了这么一个恶臭的男人而死,不值得。
于是多言劝慰了一句。
陈巧娘没有回答她,只是停顿了稍许,继续往外走。
离倾也没想到他这个对女人从来不屑一顾的徒弟,会出言宽慰陈巧娘,微微抬眉。
叶湛回过头,看着离倾时,眼睛里的冰冷已经散开,“师尊,我们走吧。”
“要不跟去看看?”离倾说。
“不必了,话已至此,一切看她造化了。”
离倾从那融入黑夜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看到叶湛为了护着他,身上染上的血斑,微微蹙眉,施了个清洁术,才说道:“嗯,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人生,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