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同恩兰商量了一些问题,我们想为地理系选择一个最好的地点。希普曼小姐目前在日本,但她渴望返回中国投入紧张的工作。恩兰似乎也希望工作,但我们怎么能让她来呢?要获得美国当局的许可比登天还难,恩兰似乎更喜欢远在四川的成都,而我此刻更倾向于南京。但是,如果再有大规模的空袭,我会很快改变我的想法。
龙博士将于明天离开南京去武昌,他几乎买不到船票。他随身携带了一些社会学的参考书籍,幸好对社会学系的学生而言,社会就是个大实验室,我们不必把显微镜和天平都为他们搬去。社会学系的教师可能在湘潭下船,因为我们知道武昌非常拥挤,如果我们让更多的系在那里上课的话,我们真是给那儿的朋友增添了许多麻烦。左敬如于1时到达南京,她从长沙来,随身带了伊娃·斯派塞(Eva Spicer)中文名师以法,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师。
的一封长信。我们现在大约有28名学生在武昌。她们要我们派一位英国老师和两位中国老师到那儿去。
今晚,吴博士准备了一顿简单的中餐,并邀请了中国铁道部部长与他研究哲学的弟弟、约翰逊(Johnson)大使、佩克先生、巴克先生、菲奇、刘恩兰、布兰奇·邬(Blanche Wu)和我吃饭。虽是便饭,但很可口,大家吃了不少。总的来说,这是一次开心的聚会,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某种解脱,但很难不谈论战争和轰炸。席间气氛融洽,但后来那个哲学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约翰逊大使,说:“我想你们的政策是撤走所有的美国人,当然,我指的是妇女。”约翰逊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只是劝告,而不是强迫我们的公民。接着他又补充说,总统先生只是对那些没有重要事情可做而又不愿离开的人表示不满。随后,我们的话题又回到了永恒原文为immoral(不道德的),根据上下文看,应是immortal(永恒的)的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