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在门上敲了敲,等到里边传来“请进”两个字,她才推门进去。
还好,兰亭看起来并没有伤到要害,不过脸上的胶布,东一块,西一块的,贴得难看了点儿,看他还能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给自己倒茶喝水,就知道,这伤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徐烟的脸上也多了一点儿笑容,她接过兰亭给她递过来的茶杯,不好意思道:“你是病人,我是来探病的,怎么还能让你给我倒水?”
兰亭笑笑:“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么多?”
便在徐烟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徐烟再度将他上下都瞧了一瞧,确定他的确是没问题的,才点了点头:“总算还好,你没事。”
兰亭道:“被人下了点儿药而已,死是死不了的。”
他说:“我听说你已经见过那两个人了?”
徐烟说:“是,见过了,也把你们的意思给传达过去了,倪光的状态看起来还算冷静,不过徐让显得十分激动。”
“倪光早就给自己算好了后路,如果说,在A国监狱里孤独终老也算是一条后路的话,”兰亭道,“早在草案经过之前,他就已经联系上了A国会参与到草案中的人,添加了一条,前皇室成员无论何罪,最高不过无期徒刑。”
“你的意思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倪光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与其说是他预料到的,不如说根本就是他谋划的,”兰亭道,“郁南行跟你说了吗?从始至终,徐让一直以为的,那个在幕后帮助他的人,就是倪光,他上了倪光的当。他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