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沈方鹤道,“算命看相都是骗人的,只是江湖术士谋生的一种本领。”
张广兴道:“说来赵大眼在侯家集口碑还是不错的,可惜惹上了赌场那帮人,夫妻俩都年过半百了,却落个横死。”
“没人管吗?”
“官府的人来了几次,唉!龙知县换成牛知县,只知道搜刮民财,谁管老百姓死活。这里面还有人在里面干预,谁敢多问。”
沈方鹤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问张广兴:“张老哥怕是到侯家集十几年了吧?”
“哈哈哈……”张广兴笑了起来:“哪里只有十几年,五十多年了,我生在侯家集长在侯家集,沈郎中你给我算算多少年了?”
“是吗?”
张广兴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沈方鹤道:“你呀,别打听太多,你的心思我明白,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么多年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人生最大的乐事就是遗忘,忘掉不该想的,忘掉不开心的,是件很快乐的事,好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张广兴起身披上衣服,沈兰舟把他送出了大门。
燕秋离问沈方鹤:“神医在怀疑张伯吗?”
沈方鹤摇摇头道:“不管他是谁,至少他没把我们当敌人,哪怕他不把我们当朋友,不把我们当敌人就是我们的福气。燕公子,张老儿说得对,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看这件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