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这声音,无比刺耳,无比尖利,都已经变了形;
但冯作宾从第一声起,就听出了尖叫哭嚎的人是谁:
不是夏金桃,还会是谁?
原来,屋中刚开始争斗,也就片刻后,还在前面院子花园里忙活的夏金桃,好似瞬间得了感应,毫无征兆地惊声尖叫,又哭又嚎!
不仅哭嚎,她还顺手举起花锄,如一阵疾风般,冲过了冯作宾身旁,冲进了后院里。
进了后院,她毫不停留,马不停蹄地冲向了东边卧房。
冯作宾目瞪口呆。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暗叫一声道:
“豁出去了!”
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拔腿飞奔,紧随妻子之后,冲进了第三进院子最东边的卧房!
刚冲进卧房,他便见自己的娘子,和之前判若两人;
此刻她面色狰狞,高举花锄,要朝云幽二女砸去。
这会儿二女,还在极力跟挂画相抗呢,根本分不出手来。
冯作宾见状,大吃一惊!
他毫不犹豫,一把抄起手边一张花梨木椅子,奋力朝夏金桃手中花锄打去。
他的动作,十分迅疾,终于赶在夏金桃砸下花锄前,将花锄一把打掉!
这时冯作宾已是血气上涌,满脑门子都是怒火。
他顺势就想将木椅子,朝疯狂的夏金桃打去。
不过,椅子刚刚抡起来一点,他还是犹豫了。
想了想,他还是扔掉椅子,徒手朝妻子扑去。
冯作宾准备贴身肉搏,拼了老命,也要把发了疯、中了邪的婆娘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