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了拍林若的手背,温声道:“老规矩,给那俩丫头家里送点银两去。”
为虎作伥的代价就是死,触犯底线,无法被原谅。但宽以待人,同样是她的准则,并不冲突。
林若颔首:“是。”
一行人在越下越大的雪中渐行渐远,脚印也渐渐消失。
……
另一边,虞稚刚刚走到闺阁院外,便察觉到了金属的波动,微斜油纸伞,果然看到鸣珂趴在高墙上,看起来已经等待许久了。
鸣珂先是嫌弃了一顿她走得太慢,然后才想起自己搞砸了事儿,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过来。”
虞稚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执着油纸伞踏过如雾般的白雪,裙摆漾动结满冰凌。
两个丫鬟见到她回来,冬儿立刻去端饭食,秋儿拿了一个手炉递给虞稚,取过油纸伞高举。
飞蹿而下,没走两步的鸣珂立刻就被饭食的香气吸引,瞬间绕过了虞稚向前掠去,屁颠屁颠地凑到了桌上。
他那张黝黑的小脸儿上,原本凶狠野性的双眸,此刻亮晶晶地泛着绿光,全是对美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