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试着活动了下手脚。布带绑得并不很紧,但打了死结。因嘴巴被塞了麻核,无法用牙齿咬。沫儿坐的位置偏近床的这端,身后便是库房的柱子,本想将布带在柱子上磨一磨,结果手上的皮都蹭掉了,布带仍然毫发未损,急得沫儿满头大汗,心中不住地咒骂掳他的那个人。
费了半天的工夫,手脚上的布带也没解开。而因为那个该死的麻核,整个口腔麻木,口水将衣襟滴湿了一大片,让沫儿觉得异常恶心。
自己在神都并不认识人,怎么会被抓了来呢?婉娘说小五来了,小五在哪里?不过婉娘一定会来救他的。沫儿决定静观其变,重新靠着柱子坐好。
太阳光从天窗斜照进来,落在沫儿的脚边,看来已经将近午时。门外突然有了响动。
沫儿连忙躺倒,闭上眼睛。门外的锁被打开,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短衣短衫,看起来像是哪家的家仆。
一个留有短须的高个男子朝沫儿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粗声大气道:“还没醒?”听声音正是刚才抓沫儿来的那个。沫儿连忙闭住气,一动不动,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将这个冒充自己爹爹的男子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