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恼的竹清歌,马车忽然停下,一时间没有坐稳,直接往前面扑过去。
幸得沈肆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扯回来。
在双手触碰到一起时,竹清歌心下一惊。
即便坐回位置上,也没忍住吃惊地看着沈肆听。
“怎么了?”
面对沈肆听的疑问,竹清歌赶紧摇了摇头。
“没什么,刚才多谢沈大人了。”
话虽如此,可竹清歌的心里却暗暗犯了嘀咕。
这沈肆听得掌心有一块厚厚的茧,虽说寻常的练武之人手上有茧子很是正常,但位置基本都在大拇指往下,或者其他四指之下,茧在掌心的少之又少。
这和自己握剑的习惯有关系。
沈肆听什么习惯竹清歌管不着,但他掌心的茧子,却同她一位旧友特别像。
所以刚才竹清歌心绪难宁。
但转念一想,沈肆听一个阉人,怎么可能是他。
马车迟迟未动,沈肆听蹙眉,问驾车的随从。
“何事。”
车帘外传来随从的声音。
“回大人的话,路上有人闹事。”随从犹犹豫豫,似乎有些不敢确定:“好像……好像是竹丞相的夫人。”
王曼禾?
竹清歌凤眸微眯,抬手将车窗帘掀了起来。
马路中间站着一位老妇人,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着,可她在气势上却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