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声音弱了些,可还是十分不平:“你要打也成,可别打我的脸,再这么打下去,我还要见人么?”
容止轻笑一声:“你怕这个作甚?若是爱惜容颜,我这里有上好伤药,待你完成了今日应做的课业,我便给你敷药。”
之后屋内的声音模糊起来,大约是柳色小声的抱怨几下,最后还是不得以屈服于强权。
楚玉走入屋内。
窗户打开着,阳光从屋外透入,令屋子里看起来显得十分明净,花错靠在窗边,一手拿着条约莫两米长的细竹竿,竹竿的尖梢正好搭在一条黑色长几边上,容止与柳色坐在长几一侧,面前摊开几本陈旧账册,容止背靠身后梁柱,眸光半阖,而柳色则扭着被抽得青一道姿一道的脸,痛苦的浏览账册。
听见楚玉脚下木屐的声响,柳色抬起头来,正让楚玉瞧清楚了他脸上的伤痕,柔媚娇艳的容颜上。一共八道青紫交错的瘀痕,纵横的隐约的构成一个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