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载一相见,百年能几何?
复为万里别,送子山之阿。
——《别唐十五诫因寄礼部贾侍郎》
甫也诸侯老宾客,罢酒酣歌拓金戟。
骑马忽忆少年时,散蹄迸落瞿塘石。
白帝城门水云外,低身直下八千尺。
——《醉为马坠诸公携酒相看》
圃畦新雨润,愧子废锄来。
竹杖交头拄,柴扉扫径开。
——《晚晴吴郎见过北舍》
读这样的作品,我们不得不为杜甫待友的温润、酒后的潇洒和体物的细腻所感动,而且对许多读者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动——不能让读者有新的感动,不能让读者对杜甫有新的认识,这个选本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杜诗注本,可谓沈沈夥颐,至有“千家注杜”之说。清人仇兆鳌的《杜诗详注》更是旧注之集大成者。加之当代研究者的孜孜努力,原以为杜诗在注释方面已无太多伸展的余地。但这本杜诗类编选注下来,才发现杜注之陈陈相因者、以讹传讹者、脱注失注者并不在少数。兹择要举证如下: